宛然看着面前的那座城堡,越发的晶亮,棱角越发的圆润,水珠一滴滴地滴落,一个个小小的涟漪就荡漾在翠绿的盘中。
冰雕要化了。冰做的城堡即便再如何精致美丽,终是要化的。
一朵更大的水珠滴落盘中,涟漪起处,宛然才惊觉,竟是自己的泪。
伸手拭泪,脸与泪,皆是那么冰凉。
这座冰堡本是青翼先看中的,宛然看了青翼目光,先伸手自玉翔手中抢了过来。
“我和你说几句话。”门帘挑处,萧萧白衣胜雪,站在那里。
宛然没有说话,端起面前的盘子,将它放于烛尖上,缓缓地移动,看着冰做的城堡更加快速地消融。
“宛然。”萧萧低呼。
“人又没聋,你想说什么就说。”宛然懒懒地应声:“姐姐想是见了姐夫,心情极好,想要和妹妹我分享喜悦吧。”
“宇文家的杀手已到关外。”萧萧沉声道。
宛然的手微顿,将盘子又放到桌上,依旧没有回头:“那又如何?姐姐怀疑傅家保护不了你我?”
“你想一辈子呆在傅家?”
宛然霍然转身:“姐姐,你说呢?”
萧萧垂下目光:“宛然,我想你明白,以你的身份,你永远也不可能嫁入傅家。”
宛然身躯微微颤抖,脸变得煞白:“我的事不用你管!”
“现在傅家容你,并不是因为玉翔,而是因为你姓杨!”萧萧走近一步:“你以为,他们还能容你到多久?你迟早要回杨家。”
宛然握着盘子的手指已经泛白,眼泪却是一滴也没有:“我不姓杨。”她一字一顿,抬头看萧萧:“要我回杨家,除非我死。”
萧萧叹息一声,转身。
“如果,未曾见过你,我是不是依然快乐……”宛然喃喃低语。
一身白衣的宇文宛然,依在娘的怀里,皱着小鼻子撒娇:“娘啊,你看哥哥,总是摆那副臭脸给谁看?”
宇文萧萧也是一袭白衣,自顾自地将一柄长剑舞动的漫天剑影。不远处,宇文敬慈爱地点着头,略带一丝得意地欣赏着儿子俊逸的身姿。
那日林中,天色湛蓝,清风微拂,草长莺飞,繁花似锦。
到此时,却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彷徨无依。物是人非事事休,宛然的泪一滴滴的滑落:玉翔,你,真的,忍心,我死……
如果,那日不曾相遇,如果,娘还不曾死,如果,萧萧哥哥还没有变成姐姐,如果,那假的宇文敬依旧是疼爱自己的爹爹……
谎言总是美丽的,就好像这明知会化掉却依然让人迷恋的冰雕,到最后,剩下的,只是泪。
阳光明媚,难得的好天气。
今日,龙晴本想带着龙羽去武家牧场问安,一早,武家牧场却遣了人,称武场主有事外出,过府问安一事再议。
龙晴不由有些奇怪,自己到关外的第二日已经派人将问安的帖子送了过去,今日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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