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宁晓芸先一步开了口。
“懂射箭哪算稀奇。且不论大齐好男儿,单说大齐女子,文能歌盛世,武能定边疆,更不必说女将林惊鸿,一人一骑射杀敌军三十人,一时传为佳谈。”
“不过是萧夫人养在深闺,才会突发感慨。”
宁晓芸言笑晏晏,转向夏明芷道:“这也不怪她,太师掌上明珠自然磕不得碰不得,以至于知晓射箭在萧夫人眼中竟成了稀奇。”
夏明芷自是不忿,可刚抬头,就见薛灵祈肃杀的目光投过来,她瑟缩了下,浑身一凉,不敢再出声。
崔卫凌眼眸都亮起来,低声道:“她倒是能言会道。”
薛灵祈唇角微弯,从前只觉得她惯会做戏,今日看来却有几分可爱。
宇文绪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冷笑一声,“呵,大言不惭。本王又不是没见过大齐女子,跟薛少夫人一样,光会磨嘴皮子,也就一个林惊鸿能拿出来说道。”
“即便要强词夺理,也得拿出些真本事来。”他目光凝在薛灵祈身上,挑衅道:“不若请薛少夫人与本王侍女一较高低,本王才知薛少夫人所言不虚啊。”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不接受,宇文绪必不会善罢甘休。可若接了……宁晓芸看着哪像会射箭,且不论赢面有几分,输了却是大齐颜面扫地。
众人噤若寒蝉,悄悄望向薛灵祈,就连夏太师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不知他要作何回应。
廊榭中静谧得可怕。
黄檀木椅中的男人,一身雪衣,容颜冷峻。明明病入膏肓,面色苍白得如同雪夜月光,却有着不容直视的威势。
薛灵祈撩起眼皮,一直搭在膝上的手懒洋洋地抬起,修长手指弯曲,轻叩了叩桌子。
他目光冷凉地扫过宇文绪,“果真要比?”
即便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的眼神,即便他已是个上不了马的病秧子,宇文绪后背仍浮起一阵凉意。
宁晓芸心中闷闷地叹了口气。
她实在不想出风头,但若是不管,薛灵祈憋了一肚子气,会不会将今日怨愤转移到自个儿身上?
“侯爷无需理会此人,不值得动气。”她轻声道。
宁晓芸伸手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薛灵祈抬眸,指尖柔软触感尚在,就见宁晓芸已经起身。
“妾身只是略懂箭艺,怕是要献丑了。”
众人心中皆是一惊,连夏太师也开始发愁,这输了可如何交代?
唯有宁晓芸步履从容,跟着宇文绪走向校场。
众人移步校场落座,就见宇文绪将苹婆果放在一个侍从脑袋上。
“既要比,便真刀真枪地试试。不用箭靶,用这果子吧。”
将活生生的人当成箭靶,即便是老手也极为考验胆识,遑论一个“略懂”射箭的弱女子。
崔卫凌豁然上前,气道:“宇文绪,你别欺人太甚!”
“怎么,崔小将军是笃定会输了?本王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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