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恕紧抿着双唇,“不——这不可能。梦中的一切都真实地仿佛发生过。这不可能是假的。”
他固执地说着,双眉紧紧拢起,住持愈发摇头。
“殿下您欲念太重,终将遭其反噬。你既都瞧不见她的正脸,又何以牵肠挂肚?不如及早放下,回归到您正常的生活,殿下在位谋声,民意载道,前程之路光明灿烂,又何必去寻那样一个虚无缥缈之人?”
闻言,许久,萧恕只是闷哼了一声,又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开口。
“也非除却巫山非云,只是魂牵梦萦,放不下罢了。每每梦见,都觉欠她良多。”
“应当是上辈子真欠了她吧。”他眸光黯淡了下去,怀着莫名的苦笑道。
住持叹了一声,只好取出了放在文盒中的三枚铜钱,掷了六次,闭眼排开。
他观看了一阵,忽地眉头紧蹙:“殿下请看,离魂散!还请殿下忘却前尘,莫要强求了!”
萧恕猛然心中一阵抽痛,他克制地正了正襟,片刻之后,只轻轻抬了抬手,便将铜钱扫落在地。
“若是本王非要勉强呢?”
一丝戾气从他的眉宇之中一闪而过。
在稀落的铜钱落地声中,住持惊讶地看着他,似乎头一次遇上这般不讲理的人。
“殿下这是要逆天而行?”
萧恕仿佛不知他的心思,只是笑了笑。
“今日天色阴沉,住持一时没看清卦相罢了,何来逆?何来顺?本王就此别过了。”
说完,他自顾自地大步离去。
住持愣怔地坐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
另一边,薛沈两家刚到山脚又下起了雨,隐约还有雨势渐大的意味。
沈清词坐在马车中,掀开帘子,看着雨势嗟叹了一声,刚要正身时便见远远的有人只身骑马过来。
他不曾带雨具,浑身被淋了个彻底。不是萧恕又是谁?
她淡淡蹙了眉,放下帘子。便听见前面马车中薛夫人喊道:“三郎,过来马车里坐!这么大的雨回去要病的!”
萧恕的声音很久之后才响起,“不必了姨母。我很快就能到府里了。”
“胡闹,我要是由着你就这么走了,你母妃就得怪死我了。”薛夫人这般说了,他才嗯了一声,很久,后头的马车传来一阵窸窣声。
车内,沈夫人也狐疑道:“宁王怎么一大早就来了,还不带一个侍从?”
沈清词也是疑惑难解,自然无法回答她。
“不过说来,他近来行径颇为怪诞。”沈夫人摇了摇头,很是不认同。
“前一阵子,宁王的府兵满大街在找会吹箫的女子。说是赏黄金百两,就这两天才消停。”
“吹箫?”穗禾笑着看了眼沈清词,“说起吹箫,谁能比得过我们小姐?”
说完,她又觉说错了话,立即噤声。是了,以如今他们的尴尬状况,宁王不可能找上沈清词。
沈清词蹙了蹙眉,十分奇异怪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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