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殿下不许骗我!”
他轻笑了一声,忍着心中的恶寒之意,同她逢场作戏。
“我绝不负你。”
她便就信了,也止住了哭啼之意,“殿下何时娶我?”
看着她眸间迸发而出的希冀,他几乎要笑出来。
闻言,只是道:“快了,快了……”
她微顿片刻,又是追着过来问。他早就厌了,一下便翻身下榻,扬长而去。
假的就是假的。
他本就是想欺她,并不欲负责。纵是为妾,他也是不想让她进门的。
只是母后絮絮地同他道:“德妃似看中了裴氏,宴儿你便将她娶来,纵是叫她失意片刻也是好的……再者,她与沈清词有些相似之处,宴儿你身旁有了这样一个可心的人,母后也好放心。”
他闻言暗自发笑,但也终是答应了下来。
既无法同他心爱之人结发,娶谁又不是娶?
只是后来阴差阳错,竟叫裴月菱这样的女人做了他的太子妃。
接到圣旨的那刻,他的指尖忍不住发颤。
父皇偏心至极,若是萧恕,他定是不舍赐一个小小的太傅之女做他的正妃!
只是后来母后宣他进宫,用一双泡肿发胀的眸子凝视着他,同他哭诉道:“你父皇真是糊涂了!有了一个宣妃还不够,这个裴氏光是名字里有一个菱字同她一样,他便是这样如痴如狂!可苦了我的宴儿了!”
那时他并不懂母后的意思,正要再问,母后却泄了气一般,什么都不肯说了,只是呜咽作泣,全然没了一国之母的雍容华贵。
“本宫与德妃斗了一辈子,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
“殿下可是现在要水?”
许是听云雨久歇,殿门外内侍的声音传了进来,将萧宴的思绪压下。他微顿片刻,伸手轻晃帐边的铜铛,不多时,几个下人提着桶木鱼贯而入。
等人放好水退下后,萧宴随意裹了件中衣便翻身下榻,丝毫不曾理会身旁娇软作泣之人,转身入了内室。
……
宁王府。
是夜,陈管事蹲在床旁,用了一团方巾给萧恕细细擦着额眉滚烫落下的汗珠。
萧恕却仍是梦呓不止,喃喃地说了好些话。
陈管事听不分明,只觉腹内翻涌,心疼不已。
“殿下你要说什么……告诉奴啊……”
可惜,回答他的只有帘外一卷而过的残风。
不多时,萧恕又紧拢起了眉。
……
梦内萧恕看不清来人的脸,只依稀见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大步而来,接着,字字诛心,质问于他。
“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她待字闺中之时不曾受过一分委屈!仅有的一次还是因着你的事被父亲盛怒之下扬了一马鞭,她满心满意嫁给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什么马鞭?!”
他感知到心中有一方骤然塌陷了下去,又讶意地追问道。
阿冉的背上的确是有一道淡淡的长疤,若不是有一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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