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喘鸣。春日口鼻之中吸入了花粉便会发病,此病想要根治确是不易。只能用些药暂且压制喘气之症。”
但颇为奇怪的是,那位女子居室之中处处皆似沾染了药味,且皆非寻常之药,倒像是有人特意照料过似的。
若非今年春日繁花过于簇挤,香味太过浓郁,她倒也不至于发病。
且那女子颈脖之上缠绕着一浅色的薄纱丝罗,他替她切脉之时倒是无意瞥见丝罗之下有一道浅粉痕迹……
宫中一向是不缺私隐之事,他望了一眼便匆匆挪开了视线,用了药后便是走了。
后来那位晴娘又来找过他一次,说如姨的喘症已是好了许多,故来向他道谢。
之后,倒是未曾见过了。
……
“那她现在的喘症可是好些了?”对面,沈清词问道。
岑映竹微微一顿,点头,又沉吟道:“此病多为先天之症,久病成医,她应当也懂了几分药理,远无性命之危。”
他语气徐徐,从容自若,听了便让人莫名心安。
像极坐于庭落之中听潺潺雨声的那般自若安定。
沈清词微微一笑,便又同他聊起了古史,丝毫不觉对面的高座雅间,有一双墨染幽深的双眸正紧紧凝视着她……
……
久久难散的檀香恼人地萦绕在鼻尖,似肺腑之中皆是这般令人腻烦之味,惹得萧恕一阵又一阵的头晕。
他烦躁地呷了一口手边的茶水,极涩,毫无茶味之清香甘纯。
一旁的各式点心亦是华而不实,甜腻无比,萧恕索性将其一把推开。
这样于喧闹市井之间的茶楼,果真是难登大雅之堂的!
她倒也肯来。
思及此,萧恕冷笑了几声,随着风卷残纱,他透着半掀未掀的纱帘一角浅浅望去,凭着过人的眼力轻而易举地望见了她对面之人。
单看样貌,真是单薄瘦弱,尖嘴猴腮,毫无阳刚之气!
他讪笑了一声,半挑着一边的剑眉。
“这就是你们说的小白脸?”
当时,李六说完,的确是瞧着他铁青的脸色补了一句,适时将台阶递了过来。
“——瞧着是个长的不错的小白脸,沈小姐这样单纯的深闺女子最易上当受骗!殿下若是不去,沈小姐受欺可就不妙了!”
此时,听到萧恕这样含着讥讽的话,李六也渐渐回味了过来,顺势应下,“是奴看错了!如此近观,其人实在是难堪入目!请殿下责罚!”
萧恕这才勉强勾唇,只是脸色将将好转,他便见沈清词竟然、竟然对那人笑了起来!
她今日穿的是一拢浅苏鸾色的撒花纯面百褶裙,发髻之中除了那支一贯的水晶鎏金银钗,还多了一支玛瑙红镶珠步摇,一敛一显,一深一明,衬得她纵然是微施粉泽也照样颜如渥丹。
她笑时,耳边的那只珥珰便徐徐晃动,偶尔也那样不巧地勾到了一缕滑落下的青丝。
她笑得是那样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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