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悲悸,关于这场战乱的详当之处,她并不知晓,只是听旁人说了几句罢了。
他们说的最多的便是……她的夫婿是何等英明神武,宛如神邸而降,拯大魏于水火之中,堪与大魏之福。
而在旁人慕意的眸光中,她却是有苦难言,夜夜对着白纱幔帐暗自垂泪。
……
感知到心口之处传来的钝痛之感,沈清词愣怔了许久。
直至崔雪沁轻握上了她的一双柔夷,叹道:“怎这么凉?”
她这才勉强撑起笑意。
“许是方才吹多了风。”
崔雪沁关切道:“可会头疼?”
沈清词摇头,低声道:“正是小日子来了……下腹有些轻微不适,今早还是喝了红糖姜水出来的,崔姐姐勿忧。”
崔雪沁这才点头,末了又道:“可要我替你揉身上的穴位?可舒缓下腹不适,我可是从岑霖那学来的。”
想起方才岑霖临走之时依依不舍的炙热眼神,沈清词便忍不住打趣道:“崔姐姐在家都是被伺候的份,阿冉哪敢让你服侍啊?”
“你啊……”
崔雪沁故意去揉她腰上的敏感之处,两人笑作一团。
忽然隔帆被人从外头轻轻撩开,紧跟着,一屑风卷了进来。
沈清词和崔雪沁齐齐望去,却是穗禾小步走了进来。
“小姐,外头有人要搭船同游。”
在穗禾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沈清词轻扑了一下细密的羽睫。
“何人?”
穗禾观着她的脸色,低声嗫喏道:“是兖州的那位云小姐呢。”
沈清词愣住了。
还是崔雪沁先反应了过来,握了一下她手。
下一息,缓缓抬眸道:“拒了吧,我和阿冉不喜外人打扰。”
穗禾称是,将将转头出去又绕回来了,面露难色。
“那位云小姐的画舫底下木梁不巧被湖底的渔钩勾住,断了一截……正涓涓地冒着水呢。现船在湖中央,要返回去也是不能了。”
沈清词将要开口,崔雪沁却是紧紧包握住了她的手,“便让她找旁人就是了。又非只有我们。”
穗禾应是,转过身去。
不多时,怀楹又掀开了隔帆,探进身子。
“这一带只有我们和方小姐的游舫,那位云小姐已是找过方小姐了,方小姐一行人未允。现她已经派侍女过来我们这里了,我们该以何由头拒她?”
……方棠与杨槿月同气连枝,如今见了云桑这般,挖苦都来不及,怎可能允她登船?
她与云桑虽无交情,但见难不救绝非她的为人之道。
沈清词暗自作想,便轻道:“那便请人进来吧。”
“阿冉……”
崔雪沁抬眸过来,语气深长了几分,“勿要勉强。”
沈清词微微一笑,大方道:“无妨,只是搭一程罢了,以她身份之贵重,不久之后便会有人前来接应。况且,我与宁王并没有什么,这般忸怩作态,非我之姿。”
崔雪沁微愣片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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