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襄拖到身边来。
幸好,他只是短暂地出现在了傅九襄身边。
无论他做了多少,都改变不了他是生活在阴沟中的老鼠、是玩弄心计与手段的小人这一事实。
傅九襄若知晓他的真面目,只怕除了厌恶再无其他,一段情到后头想起来若只剩下了相看两相厌,未免也太悲凉了。
地牢中阴暗潮湿,出了地牢却是漫天旖旎缱绻的飞雪,水伯跟在苏朗仪身边,见主子面色阴郁,便聪明地闭上了嘴巴。
“明日安排人将雀奴送到千佛寺去吧,这里留不住他了。”苏朗仪叹了口气,断绝了最后一丝慈悲。
“是。”水伯轻声应了下来,“小的将海大人带去了书房,大人眼下过去吗?”“去吧。”苏朗仪接过水伯手中的伞,转身:“对了……”
“丞相还有何吩咐?”
苏朗仪顿了顿,稍后摇头道:“无事。”
他原本想吩咐人将苏知玺的眼睛治好,但苏朗仪一想到如今的苏知玺已经能做出擅自将谢允毒死这般大逆不道之事,瞎了眼倒更让人放心,一个瞎子,尽管他对苏家多有怨气,又能生出多大的事端?
“丞相!”
书房门被人推开了,跪坐在软垫上的海意被吓了一大跳,再见到来人后他送了口气,向苏朗仪行了个礼,还没等苏朗仪开口,他便着急忙慌地说道:“丞相,您可清楚当朝给事官宿伟光的底细?”
苏朗仪一脸荒唐地看向海意,“如今你是愈发闲了?这等小事也要专程来我府上?”
“哎,丞相息怒!”海意赶忙解释:“下官近日常见到此人与谢琨往来,且下官今日听说了一件事……”
海意说完,苏朗仪将案桌上的茶盏统统扫到了地上,茶水溅了海意满身。
“此事当真?”苏朗仪沉声问道。
苏朗仪常居高位,震怒之下的气势让海意不敢说半句假话,他弓着身子言辞恳切:“下官亲耳从谢琨嘴中听来的消息,千真万确,不敢有半句虚言!”
“此事你倒是上心,有劳你过来跑一趟了。”
海意连声道:“小的替丞相办事,不敢不上心。”
“就是这宿伟光,他手中的那本账簿,该如何是好?”
海意是个聪明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苏朗仪手底下办事的同时还博得了谢琨的信任。
“丞相,死人才不会说话。”
苏朗仪一脸沉默,在海意说出死人才不会说话时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海意,这犀利的目光让海意无端端打了个冷颤。
“此事我知晓了,你先退下吧。”
海意见苏朗仪兴致缺缺,摸不透他的想法,只能先行退下。
出了相府,海意总觉得一股寒意在心头散不去。
“大人,咱们把事情都和丞相说了,您怎么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海意叹了口气,他拢了拢衣襟,“我这心里头总是不踏实啊。”
“丞相,海大人已经离开了。”
书房内一地狼藉,苏朗仪起身带着水伯往内室走去,“海意心术不正,来日恐会酿成大祸。”
“海大人为官多年,破懂得为官之道。”
苏朗仪冷哼了一声,“在我面前都说得出暗杀朝堂命官这种话,背地里指不定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跟随丞相的官员多如过江之鲫,丞相怎能约束百官。”水伯扶着苏朗仪,面色担忧:“倒是这昌隆柜坊,丞相可有解决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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