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但这深入骨髓的痛意,想必常人也无法忍受吧。”
冬日里的夜总是如此的漫长、寂静。
飞雪在天边打着旋,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然后淹没在了一望无际的洁白与纯粹当中。
“白茫茫一片,多干净啊!“光见柏坐在庭院前喝酒,看着飞雪无声地落在了结冰的小池塘上,一声轻叹。
松童早就被苏郎仪赶了出来,苏知玺被送去了千佛寺,他无处可去,只好又回了苏知玺在城郊的这所别院。
“瞧你忙活这大半月,怎么着,把你家公子救出来了么?”
松童没有理会光见柏的奚落,他也知晓光见柏一贯是油嘴滑舌口是心非的人,如今也的的确确是到了要紧关头,他家公子能不能捡回一条命,就看今日之后事态该如何发展了。
“傅乾辉那家伙,什么时候去千佛寺?”
“宫里头消息还没出来。”松童摇了摇头。
算算日子,五殿下也该发病了,松童又补充了一句,“去年差不多就是这个日子,五殿下被送去了千佛寺。”
光见柏嗯了一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去年你家公子在千佛寺住了多久?日子过的太久,我都有点记不清了。“
“算上前前后后养病耗去的日子,差不多三个月。”
“三个月啊,”光见柏喝了口酒,“去年雀奴从千佛寺回来的时候,山上的桃花都开了吧。”
他啧了一声,去年他带着松童去千佛寺接人时,苏雀奴就只剩了半口气吊在那,身上瘦的就只剩下骨头,一把摸过去都嫌硌得慌,从山上接下来,整夜整夜的咳嗽,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才罢休,大夫一拨一拨地来瞧过,都不见好。
后来还是入夏了,天气渐暖,苏知玺身上的寒意才消散大半,且这还是终日参汤吊在那里调养出来的一具破烂身子。
也不知从哪一年开始的,反正是从千佛寺遭了一番罪之后,只要一下雨,苏知玺骨子里头就开始泛疼,烛都春日里多雨水,去年春天苏知玺又是高热不退,又是浑身上下酸疼不堪,请大夫上门一看,这哪里是青年男子的身子,就算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常年下地身子骨也比这康健。
大夫苦口婆心让苏知玺一定要遵医嘱,悉心调养身子,饶是这样调养了一整年,苏知玺的身子也不见好。好不容易一年到头跟着傅九襄去了趟幽都回来身子大好了,如今又去了千佛寺。
这次去,谁也不敢保证苏知玺能熬过去。
包括苏媚元。
翌日天还没亮,苏媚元就行了。
桂嬷嬷掀开纱帐,“外头天还没亮,宫门还没上钥,皇后娘娘多睡会吧。”
苏媚元捂着心口,“本宫心里头不踏实,桂嬷嬷,辉儿醒了吗?本宫去瞧瞧他。”
“殿下半夜烧得厉害,太医开了副猛药,殿下服了药正睡着呢。”
苏媚元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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