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刀,他也面不改色。
汤药灌不进去,苏知玺除了尚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和死人没有半分区别。
傅九襄一脚将孔旌踹开了,将苏知玺抱了起来,汤药喂三口洒了两口半,衣衫上全是漆黑的药汁。
“苏雀奴,我当真想杀了你!”傅九襄在苏知玺耳边咬牙切齿。
他厉声问着孔旌,“这汤药能容后再喂吗?眼下他昏着,灌不进去。”
孔旌摇头,“这是大公子续命的药。”
傅九襄额头上青筋四起,“那之前,你可曾给他喂过药?之前他是怎么喝下去的?”“还没到时辰……”孔旌喃喃道,“公子半个时辰没到才喝了药,放的血……还不够……醒不过来……”
听到此话,傅九襄真是恨不得杀了孔旌!
他哪里是大夫!
这分明是刽子手!
“滚!”傅九襄将苏知玺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指着大开的屋门,“回去告诉你主子,今儿这里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来日我傅九襄必清算到底!”
“滚!”
孔旌离开了,控制着苏知玺的银针已经被他拔了下来,他亦施好针替苏知玺止了血。
在离开之前,孔旌回头说了一句,“此刻大公子昏迷不醒是因为老朽施了针的缘故,过半个时辰,小王爷将公子身上的银针取下来,公子便能醒了。”
孔旌走出了屋子,望着外头将屋子团团围住的侍卫,放声大笑。
他跌跌撞撞地往廊下走去,转身,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与地,这天啊,到底是要亮了啊!
“大公子!”孔旌一声高呼,“是老朽对不住你啦!黄泉路上,老朽先行一步,在阎王跟前给您求个情,您要好好活着啊!”
孔旌张开双臂,飞雪扑进了他的衣裳里头,鼓起了风包,沙沙作响。
砰!
孔旌一头撞在了柱子上,鲜血沿着台阶蜿蜒而下,滚烫的血逐渐冻结了,孔旌死不瞑目。
傅九襄听着外头的动静,将脸贴在了苏知玺的脸上,感受着冷入骨髓的凉意,许久过后,就见苏知玺的脖颈上蓄了一汪水珠。
汤药凉了大半,苏知玺还是不见醒,傅九襄无法,只好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大口汤药,然后渡进了苏知玺的口中。
一下,两下,三下,到底是比先前用汤勺喂要好了许多。
喝完药的苏知玺逐渐有了血色,原本青白的双唇看着也没有那么骇人,傅九襄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苏知玺的手腕上伤口,腕子上的小叶紫檀珠串挂的松松垮垮,傅九襄摘下了那串珠子,吻了吻他的手腕,喊了一声,“雀奴啊……”
半个时辰过去了,傅九襄取下了苏知玺身上的银针,将他抱了起来。
不过半月未见,苏知玺轻的就像是一只猫,抱在怀中毫无分量。
外头的侍卫不敢上前,但又围着屋子不肯后退。
今日他们若是让傅九襄带着苏知玺离开了千佛寺,明日人头落地的就是他们!
别说皇后不会放过他们,他们一家老小的命都在丞相身上!
“定北王,您是千金之躯,何必在今日同小的们过不去!更何况,丞相大人的家事,您又何苦插手!”
傅九襄站在廊下,一身黑衣,神情肃杀冷漠,怀中抱着苏知玺,一身白衣的苏知玺被他用披风裹的密不透风。
“你们想拦我?”傅九襄抬眸,漠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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