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定北王府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看门的小厮打着寒颤,这么冷的天,谁会来王府?
“不知这位公子……”小厮疑惑地看着站在王府前的公子,昏暗的雪夜下,此人穿着一身素白色的长袍,撑着一把素伞,伞面上勾勒着鲜艳的红梅。
“劳烦通报一声,我找你们定北王。”
“不知公子有何事?我家王爷今日不见客。”
看门的小厮也听到了王府中的风声,听说王爷近日秉性大变,易怒狂暴,已经有五日没有出门了,无事谁也不敢去打扰王爷。
“送药之人。”来人带着雪帽,看门的小厮看不清长相,听着这云里雾里的话,差点把这人当成了招摇撞骗的骗子。
“这位小哥,”那人伸手,将手中的药方给了出去,“将这个交给你们王爷,他会知道的。”
说完,光见柏便撑着伞又走了。
拐出了这条空荡的长街,就见松童侯在不远处的马车外,“光公子,药方交出去了吗?”
“交了。”光见柏揉了揉松童的脑袋,“剩下的,就看雀奴造化了,命中如此,你我已是拼尽全力扭转命局,该做的都做了,做不到的,就算是搭了这条命也没用。”
松童哀戚地望着光见柏。
光见柏哑然失笑,他摇了摇头:“你这样看着我也没用,我不是大罗神仙,无法将你家公子起死回生。”
“我家公子在定北王府中……”
“放心吧,有定北王照看着他,你家公子若过得了这个坎,完后也就没什么灾病了。”光见柏上了马车,他望着烛都的风雪,无悲无喜,神色淡然,“小松童,跟我走吧,你家公子已经被驯服了,他不需要你了。”
“光公子你要走了吗?”
光见柏掀开马车帘子,摇头笑道:“不是我要走了,是我们要走了。”“雀奴被傅九襄从千佛寺带走了,苏郎仪不会放过他的,如今雀奴生死未卜,你我二人不该待在烛都让雀奴牵挂。等哪一日在九州大地上重新听到了苏家大公子的风华绝代,咱们再回来,等到了那一日再找雀奴喝酒。”
松童闷声,藏着言语间的酸涩:“若没有那一日呢?”
“若没有那一日?”光见柏想了想,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把红梅伞上,“那我们便带着这把伞,看尽九州山色,雀奴他啊,在天上看着我们呐。”
光见柏是真正的风流潇洒,出世入世不过是活着的姿态,他愿意为了苏知玺在烛都勾心斗角,也能驾鹤入山林。
“咱们往南去,那处有个故人。”光见柏呢喃自语。
好在傅九襄手底下的人办事都实诚,光见柏递了一方药方,若是碰上办事油滑之人铁定随手就将药方给丢了,但看门的小厮在光见柏走后,心中虽泛着嘀咕,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找到了郑伯,将方才出现的怪人仔细回禀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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