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满地的红色落英。他望着越来越近的她,胸腔里是多年不曾有过的强烈偏执。
他清楚地明白——
沈茴,你没有机会后悔了。
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韪,即使毁天灭地,你也逃不掉了。
裴徊光步子越来越快步,大步迈向沈茴。他走到沈茴面前,手掌托着沈茴的后颈,偏拇指抵在她的喉间,隐隐有着掐的意味。他逼迫着沈茴向后退了几步,直到沈茴的后背撞在一株高高的海棠树上。枝叶晃颤,簌簌飘下红色的海棠花瓣。
沈茴睁大眼睛,望向裴徊光,直接望进他眼底的旖色。那是她曾很多次身处至愉中想要寻得,却见不到的情愫。
沈茴心里一酸,忽然有点想哭。
原来他要的,竟是这样简单。
下一瞬,裴徊光俯下身来,强势地吻上沈茴。
沈茴惶惶,怔在那里。
——徊光,
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亲吻我。
很快,沈茴就没有心力再去胡思乱想。
她从来不知道他的亲吻是这样的强烈霸道,甚至他永远微凉的气息里也卷着火烤般的炙热。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在无数次,她主动去亲吻他时,又或者他命令她去亲吻他时,他都是温柔的,像是在慢条斯理地品琢。
沈茴后背紧紧抵在海棠树上,身前是他的坚硬与压迫。她觉得自己好像一朵云,可以被随意挤压揉捏,又好像是风雨中飘曳的花,随时都会被折断。
可是云在天上,花是绽着的。
红色的海棠慢悠悠地飘落,沈茴被箍在裴徊光的怀里,在他越来越强势的深吻中,她觉得像有什么东西,要在她的心里炸裂开。
双腿好像没有力气站稳,她的身子软下来。不得不伸手攥着他的衣襟,让好似虚浮的身子有所凭靠。
她在他疾风骤雨的深吻间隙里,喘息着轻轻唤他,带着点将要呼吸不畅的浅浅央求:“徊光……”
他便停下来。
沈茴低着头,一声接着一声地轻喘着,慢慢纾解着胸口的窒感。
裴徊光俯身垂首,额头抵在沈茴的眉心,安静地倾听怀中带着微微哽咽的细喘。
沈茴用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温声问:“你应当有小字吧?我想知道。”
小字?
裴徊光当然有小字。老东西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给他起了小字。可他觉得老东西给他起的小字,就像个笑话。
裴徊光沉默了一会儿,将下巴抵在沈茴的头顶,沉声说:“就当没有吧。”
就当?
沈茴在裴徊光的怀里仰起脸,望着他。
裴徊光低头,细细瞧着沈茴绯红的脸颊,还有娇艳欲滴的红唇。她的唇红得似乎马上就要破开,滴出血来。这是被他弄的。他用长指指背轻轻压了压她的唇,说:“就叫徊光吧。”
沈茴的视线却落在裴徊光的脸上。父亲打过的痕迹,还没有消退。她小心翼翼地抬手,用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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