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自己哪一点不比他们强一百倍、一千倍,这两个……人渣……
朱厚照心里,倒是对两位舅舅,生出了不同的看法。
从前总是瞧不上他们,可哪里想到,他们居然也有这样的勇气和本事。
朱厚照最佩服的,就是此等人,他不禁感慨道:“父皇,两位国舅,不啻是我大明的卫青和霍去病啊。”
虽是夸张了一些,却也表达了朱厚照的敬佩之心。
弘治皇帝抚案,却听方继藩咳嗽起来,目光落过去:“继藩,你不舒服吗?”
方继藩道:“儿臣只是想到,冠军侯死的比较早,当然……儿臣没别的意思……”
弘治皇帝:“……”
朱厚照想不到方继藩拆自己的台,晃晃脑袋,便不做声了。
百官不禁看向方继藩,这家伙……乌鸦嘴呀。
却有人为之哄笑。
只有王守仁、唐寅、刘文善、江臣四人,却是面无表情。
好笑吗?不好笑。
这样的笑话,恩师一天能有一百个。
这有什么稀奇?
弘治皇帝压压手:“严肃!”
于是,哄笑声落下。
…………
此次出海,已近八年,张氏兄弟,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京师,看着沿途的景色,京师,早已是面目全非。
他们坐在马车上,玻璃窗外的景物,自眼皮子底下掠过,张延龄要哭了,擦着眼睛:“哥,不一样了,和从前,都不一样了,我家在哪儿呀,家没了。”
张鹤龄也不禁触景生情,拍拍他的肩:“别怕,有银子。”
“噢。”张延龄才擦了泪,乐起来,他想了想:“我总觉得,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好,方继藩固然是个狗东西,可毕竟是秀荣的丈夫啊,我们这样害他……”
“畜生!”张鹤龄痛骂他:“这么大的罪,不让他扛着,让我们扛着吗?他有脑疾,你有脑疾吗?”
张延龄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是,哥说的对。”
至大明宫。
二人下车,步行入宫。
看到这巍峨的宫殿,张鹤龄忍不住道:“这太奢侈了,这得花费多少银子啊,陛下真不是一个当家的人,当初扣扣索索的,从他手上要一点银子,就登天还难,想不到他偷偷建这么大的新宫,极尽奢侈,如此富丽堂皇,他变了。”
领路的小宦官打了个哆嗦。
这世上,敢诽谤皇上的,除了方继藩,怕也只有这两位国舅了吧。
小宦官道:“此乃方继藩所营建,送给陛下的。”
“什么?”张延龄听了,不禁道:“他这样的大方,好大的手笔……”双目之中,顿时露出了敬佩之色。
张鹤龄一拍他的脑壳,痛心疾首的道:“是咱们的钱,西山里挖煤挖出来的银子。”
张延龄顿时愤怒了。
二人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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