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大典虽经风波,到底还是有惊无险地办完了。皇帝仪仗自是悠悠撤回宫中,玄天观弟子收拾祭坛,也随后大队离开。
按理,各门派观完礼自然也该启程离开。只有几个路程远的,譬如清都山,见天色已晚,暂且在玄天观歇一夜,明早方启程。
倒是终南山紫虚观的弟子,算是不得不留下他们掌门今夜便被皇帝硬拉进宫里,说是要向郑掌门寻道问法,说不得还要彻夜相谈。
别说其他人了,紫虚观弟子自己都疑惑,为何这新周皇帝偏偏逮着他们掌门问或许是与玄天观、鹤鸣山这些门派的掌门比起来,他们掌门外表看上去与皇帝年龄相仿有些同龄人的亲切之感
容与君外表倒也符合这范畴。嗯只不过,也没哪位皇帝敢上手硬拽他老人家吧
且不说郑掌门这一夜如何侃侃而谈大道之法,直讲得自己口干舌燥,天明方休,这边玄天观内却也灯火通明,几位留下来的六大派掌门总得就今日之变聚上一聚不是
明亮的茶室里,气氛微妙的尴尬。
云倏一贯的并不多话,盘坐于蒲团之上安静喝茶,眼睑半垂着,脸微冷着,似乎关于今日之事无话可说。
他不开口,尴尬自然来源于余下的另两位掌门。经历今日之变,业尘子少见地沉默,做惯了老好人的千华子不得不咳了一声,开口“今日之事”
他顿了下,似乎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索性轻叹“首先便是异数之事既然老莫已承认错算,大家误会一场,容与君和清都山各弟子也该放下恩怨,与玄天观重归一心才是。当务之急,还在于那新魔尊和不渡界之事。”
云倏点了下头,看似赞同他的话,却接着平静叙说“今日莫掌门当众人之面误指我门小师弟为异数,虽事后承认过错,但免不了各门弟子离开京师后,仍有闲言碎语传开。”
饶是千华子也皱了下眉,“那容与君的意思是”
业尘子本人也抬头看来,沧桑深邃的眸底划过一丝凌厉。
云倏瞥过两人,放下茶盏,淡道“莫掌门自然也该发文各门派,指明错处,澄清谣言。晚辈看来,此乃题中应有之义。”
这不变相等于要资深望重多年的业尘子,向整个道门自认其错,自扇其脸
千华子不由蹙眉“容与君,老莫当场便承认了过错,想必在场的这些门派子弟离开后并不会乱传,何必多此一举”
“想必。”云倏捉住他句中两字,弧度轻微地颔首,“并非必定。”
千华子哑口无言。
业尘子目光紧盯着云倏一转不转,半晌,嗤出一声笑“贫道只有一问。”
“请讲。”云倏客客气气地以晚辈之姿垂首。
“容与君今日之举、眼下之言,可无违你本来之道、本来之心否贫道只要你这一个答案。”
听到这问题,千华子怔了怔。
“无违。”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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