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店主人买了一个小竹篓,又买了一床半旧的绒毯垫在竹篓中,这才把胖橘放进了篓子里,又把篓子拴到了自己马背上。
燕珂性子很倔,用她母妃的话说,她一旦犯起倔来三头牛都拉不回来。
朝莲那冷淡的“不帮”两个字,的确是刺激到燕珂了。
不就是要彻底划清界限么,她这辈子要是再有求到朝莲跟前去的时候,她就不姓燕!
燕珂翻身上马,一夹马腹率先跑出去:“时辰不早了,走吧。”
云雀跟云一等人都跟了上去。
段景砚摸摸下巴,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被人无视了,不仅是好意被拒绝,是他整个人都被无视了。
他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见惯了阿谀谄媚。京中贵女见到他,含羞带怯也好,爽快利落也好,都会极尽所能跟他多上几句话。
从来都只有他嫌别人烦的份儿。
这位婧北郡主是不太愿意自己同路么?
段景砚咂摸半晌,突然笑了起来。
他的随从好奇问:“小侯爷笑什么?”
段景砚心情很好,“终于有个脑子正常,不被小爷美色所惑的姑娘了!”
随从:“……”
他摇头叹息:“要是天底下的姑娘都有这份觉悟该多好。”
随从:“……小侯爷,咱们还是先赶路吧,再晚就追不上了。”
城门口的事很快就传入了昭帝耳中,他坐在太师椅上,用茶盖轻轻刮了一下杯中的茶叶,一双锐利的丹凤眼眼尾上挑,带着几分邪气,“你说,国师对婧北郡主冷言冷语?”
总管太监福禄点头称是:“婧北郡主托国师帮忙把爱宠带回汴京,国师冷着脸拒绝了。”
“爱宠?”昭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福禄却道:“正是,奴才在城门处瞧见了,是一只胖猫。”
昭帝眉头便皱了起来,“西北有难,婧北郡主赶去西南借兵,路上还带个宠物?这怕不是要去借兵的样子。”
福禄连忙补充:“那猫不是婧北郡主带过来的,是国师带过来的。”
这下昭帝再怎么想,也想不通朝莲让燕珂带着一只猫赶往西南的用意了,难不成是想用一只猫拖死她们?
这未免也太儿戏了些。
福禄道:“奴才觉着,国师跟燕家的关系兴许并没有那般好。”
昭帝抬眸:“就因为送猫一事?”
福禄摇头:“陛下,您可还记得当年的天下第一术士慕行风?”
昭帝当然记得,他三哥就是因为有那个谋士相助,才在当年夺嫡失败后死里逃生,在南疆休养生息,如今卷土重来。
慕行风是镇北王正儿八经的师兄,只不过他们一个习文,一个习武,最后各为其主,兵戎相见。
如今朝莲也算是镇北王的小师弟,作为帝王,昭帝是不希望他们二人关系太过亲厚的。
福禄的意思是,或许朝莲会代替死去的慕行风,重新跟镇北王形成对立之势。
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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