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的怒意,而是热切的贪婪之色。
他俯身咬了咬沈菀荏的粉唇,戏谑一笑道:“沈菀荏,你当我是蠢货?六个月前你才偷了文书和路引跑来这江南,竟还有空能与旁的男人生儿育女?”
沈菀荏孱弱得连推开裴池的力气都没有,唇舌间也刺痛的很儿。
她知晓裴池的性子,为了不让自己受苦,当即便服着软求饶道:“爷,是我不好。”
声音软糯清丽,似丝丝缕缕的春风般拂灭了裴池心里的火气。
他抬眼望向不远处的摇床,里头的婴儿哭累了,如今已熟睡了过去。
这屋内便再也没有人会打扰他与沈菀荏。
她逃了六个月。
自己便花了六个月去各处寻她的踪影。
风餐露宿、马不停蹄。
他旷了六个月。
如今已是心痒难耐。
裴池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藏青色的外袍,墨色的衣带被他一扯,宽大的外袍便应声落地。
他如玉的手指修长分明。
清亮的眸子里凝着些炽热的笑意,他目光肆无忌惮地掠过沈菀荏白皙滑腻的脖颈,轻佻地笑道:“他不饿了,该换我了吧。”
沈菀荏身子一颤,似是忆起了从前委身于他时的屈辱。
那时自己是个外室,他不肯那般放浪地欺负家里的那个正头夫人,便只得把那些下三滥的招数用在自己这替身身上。
每一回,总要使那些花样,闹得自己哭也哭不出来。
丫鬟们还总臊着脸与自己说:“爷当真是疼极了小夫人。”
疼极了?
若真是疼爱自己,又怎会这般欺负自己?
他为何不去欺负家里那出身优渥的正头夫人?
沈菀荏陷入回忆之中,另一边的裴池却恼怒地咬住了她嫣粉的耳朵,似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
过去那些羞恼的记忆涌入沈菀荏的脑海,她害怕得抖起了身子,卑微地祈求道:“爷,我不想。”
谁知裴池却一下子沉了脸,抵着沈菀荏的额头,黑眸阴晦不明,半是失而复得的喜意,半是珍宝被旁人窃取的怒意。
只听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当真喜欢上了别人?”
话里杀意毕显。
他便是这样的性子。
不许自己与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说上一句话,连吩咐个小厮传话都要被他狠狠欺负一通。
明明自己只是个替身而已。
他却只敢将那般卑劣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沈菀荏不想死,也不敢死。
为着她九死一生诞下来的孩子,她也得活下去
当下只得阖上了杏眸,哽咽着回道:“没有。”
话毕,裴池身上笼着的阴郁之色霎时烟消云散。
也不管沈菀荏愿不愿意。
他便硬是要与她荒唐一回。
虽顾念着她才生下孩子没多久,未曾破了防线,却也使了手段逼的她羞窘难当。
情到浓时,他便绯红着脸叹道:“虽是我的儿子,也不能有这般福分,明日我便去寻个奶娘来。”
沈菀荏自觉受了奇耻大辱。
一切归于平静后,她紧绷着的那颗心也落了下来,乏到极点便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意识模糊间,她似乎听到了裴池惊惶至极的一句“荏儿”。
声音颤抖的不像话。
而后,他竟是抱着自己低声痛哭了起来。
瞧着怕是以为自己香消玉殒了。
沈菀荏想,
那般不可一世的人。
竟也会有这么害怕的时候?
昏迷之中,沈菀荏梦到了三年前。
她差点被卖入教坊司的前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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