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从来没失手过,除了冉苏,没有别人。也许这就是劫,是命,是生来就有的相生相克。
宋紫苏此刻的烟黛眉很柔很哀伤,紧紧咬着唇,在他冰冷无波的注视下不禁有些发凉,努力深深吸一口气,她紧紧握着拳暗自镇定,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身边,他纹丝不动,皱着眉微眯这诧异的神色打量着此刻有些失措的女人。
她死握着他的手臂,哀恸激动的扬起了声音启了口:
“尉行云,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当年嫁给你的人也许会是我?”
尉冉两家联姻,不问情爱,从来都是上流社会最习惯的婚姻方式。
冉家只有一个唯一的大小姐,所以毋庸置疑,可真的只有一个吗?
若是那时,我跟她都有机会,那么现在你温柔相待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我,你的妻子,与你相伴十几年的人很有可能是我!
自小失了身份,她不愿到头来认回了血缘,认不回该有机会得到的男人!
…………………………
他们出了墓园,就有一辆机关单位的车赫然停在哪儿,一身黑西服的中年男子刚一出车门,便遇上了薛尔然和冉苏。
“大小姐。”恭敬的唤了一声,那是她父亲的机要秘书。
她有些错愕,微扬了眉,淡淡的道:“出了什么事?”
她平素不去理会父亲,而她父亲近十年来也习惯了她的距离,他们才是真正不知道该如何在一起的亲人。
一个十年的距离,一个为爱痴疯的女子,一个姨太太围绕的父亲,没了母亲,他们更加没了相见的必要。
可如今,眼前这个父亲的心腹略略有些急忙的来找她,定是出了什么急事。
“大小姐,不得已先生绝不会让我来打扰你!可是,先生前几年去中东考察的时候染了怪病,一直放着没治疗,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他还是固执不肯就医,他老了怎么经得起这番折腾,都找了各国的权威医生了,说是已经压迫到了神经再不救就得死了,可他像是铁了心要走谁都劝不动他!”
铁了心要走?
闻言,冉苏微微淡淡的勾起惆怅几分的弧度,心下一紧,声音浅淡平缓:“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劝他就医。”
男子摇摇头,苦笑几丝:“不,不是让您去劝他,他时日无多,想看你最后几面,成吗?”
她不多话,示意薛尔然先走,然后自己钻进了车内,静默无声。
心里微微有些安慰,那男子感叹的说道:“小姐,我就知道您还是关心先生的。”
清净的眼眸转了浅浅的一个方向,冉苏怔怔的瞟了一眼身旁的男子,低低飘渺语音略微凉薄:“你错了,我只是想告诉他,不是每个人都会错过最后一眼的,他当年错过了,我不会。”
毕竟父女一场,可爸,你还记得你和我母亲的一场夫妻吗?
连个最后一眼你都不曾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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