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浅儿我已送到你面前,只要你放了萧子云,我立马放了浅儿,而萧子云我会带她远走高飞,今生今世永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我听著觉得也有理,忍不住道:「所言极是。」
范天涵道:「非我不愿放子云,只是子云犯下滔天大罪,由不得我。」
大师兄忽地收紧手指,他拇指与食指紧紧扣住我的喉骨,我瞬间呼吸不畅,只觉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
「慢著!」范天涵急道。
大师兄冷冷地睥他,手劲不但丝毫未松,反而愈收愈紧。
此刻我倒不十分难受了,只觉彻底心凉,我本以为大师兄再怎么著都不会真的伤害我,看来我太瞧得起自己,也太瞧得起我们多年的同门之情。
我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哑著声音道:「天涵,千万莫放萧子云,至多我给她陪葬就是了。」
范天涵与我对望,眸黑若墨,似是与我心意相通,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松手,我派人去将萧子云从牢里带出来。」
我大怒。
大师兄闻言微微放松了力道,手指却也还是扣著我的咽喉。
我用力吸了口气,威胁道:「范天涵,你若放了萧子云,不用他了结我,我自己咬舌自尽。」
范天涵仅是回了我三个字:你闭嘴。
我深受打击。
萧子云很快被小五儿带了进来,她手脚皆为铁链所锁,却一点没有监下囚的卑微,昂首挺胸得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
她冷冷地扫了我与大师兄一眼,道:「段展修,你真舍得对你的小师妹下手?」
这话古怪,看样子她似乎尚未知晓大师兄对她一往情深。
而她一抬头对上范天涵的表情却是深情的,「表哥,你要相信我,我没有行刺皇上,是皇上他突然对我动手,我被迫自卫,而且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皇上,而他当时看起来也不像个皇上。」
那倒也是,一般人都想像不到长那么丑一人也能当皇帝。
范天涵回道:「子云,这事会有人去查个水落石出,届时自然会还你清白。我希望你劝段大侠在尚未铸成大错前放了清浅。」
萧子云冷笑:「莫非你还看不出来?他们二人合伙骗你呢,段展修对嫂嫂可是心疼得很,他带走嫂嫂的这段时间,指不定二人早已互通款曲。」
大师兄忙辩解道:「我与浅儿之间清清白白,若有甚么私情,我又何必挟持她回来救你?」
萧子云又一声冷笑:「我看是王清浅对我怀恨在心已久,鼓噪著你来诱我出大牢好杀了我吧?当时我就不该听信你,让你带走这女人,我就该趁其不备一掌劈死她。现在也不会倒让她以受害的名义来加害于我。」
这样她都能想得出来,不愧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毒者见毒。
大师兄几次张嘴欲解释都未果,最后只好对范天涵道:「解开她身上的铁锁。」
范天涵望我一眼,我摇头,大师兄见状使力扣住我的喉骨。
范天涵大手一挥,院内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他从腰间解下钥匙,开了萧子云手脚铁链的锁。
大师兄见锁一开,对萧子云大声道:「快走,我随后来。」
萧子云却不动,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朝我劈来,而我在大师兄的箝制之下丝毫动弹不得……
「你敢!」一声怒斥,范天涵抽了剑朝萧子云疾刺而去,不料萧子云却不管不顾,掌风丝毫未曾迟缓地朝我劈来,所幸大师兄松了掐我脖子的手,跃起去挡范天涵的剑,我一个懒驴打滚从太师椅上滚下来,堪堪躲过萧子云一掌。只听砰一声,萧子云一掌落在太师椅上,椅子竟瞬间四分五裂。
范天涵的剑划过大师兄的手臂,他情急之下使得是全力,一剑竟划得深可见骨。萧子云在错身间被喷了一脸血,望著大师兄受伤的手臂微微一愕。
而我在地上尚未来得及爬起来便被范天涵团成一团抱入怀中,他抱了我便往屋内发足疾奔,一入屋内便大声命令:「弓箭手就位!」
瞬间数十名弓箭手从天而降,将萧子云与大师兄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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