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下,近在咫尺,却都没有看向彼此。
就在这时,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东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子,宁贵妃身边的宫人来了。”
殿内静了一下,戚秋微微直起身,一双杏眸懒懒地看着谢殊,“表哥,要我回避吗?”
这么说着,戚秋却是稳稳地坐着,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殿内放着几道屏风,绣着花好月圆之景,层层重叠,将内室的情形遮挡了个一干二净。
宁贵妃身边的宫人擦着额上的虚汗,隔着几道屏风和谢殊说话,“娘娘听闻世子受伤很是挂念,特意派老奴将这库房里最好的补品送来给世子养身,还有秦家特意送来的老参,冬虫草”
殿内垂地的薄纱在寒风下轻轻扬起,内室里头一片寂静,宁贵妃身边的宫人不敢放肆,轻声地念着宁贵妃和秦家的心意,连眼都不敢抬。
他这般战战兢兢地垂着头,自然不知里头还坐着一人。
戚秋垂着眸子,听着外面絮絮叨叨的话,指尖从谢殊手上滑落,勾了勾手,拉着酒壶继续斟酒。
外面寒风簌簌,宫人声如蚊蝇的话语传到内室已经变得模糊,谢殊微低着头,也不知是听了还是没听。
戚秋将盏中酒一饮而尽,又撑着头趴在床边,听着外面宁贵妃的身边的宫人一口一个秦家,她抿了抿嘴,轻轻地蹭了蹭谢殊的手掌。
青丝划过手背,带起一阵酥麻。
谢殊呼吸声一顿。
戚秋抬起头,流苏轻晃,在眨眼之间正好和谢殊的目光碰撞在一起,花枝轻颤,两人在微弱的光下,似平静又似汹涌地盯着彼此。
外面的宫人已经退去,关上了门,夕阳随着门扉合上而渐渐消失在殿内,金碧辉煌的宫殿再次陷入一片昏暗。
是谢殊先移开了目光。
他低下头,拿起一旁的酒壶,将自己手里的酒盏斟满。
只是还未送到嘴边,便被戚秋按住。
戚秋的手覆在谢殊的手上,不让他喝,“你身上还有伤,不能再喝了。”
谢殊抬起眸子,那双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戚秋,不夹杂一丝情绪,在这般注视下,戚秋竟觉得自己的心思无处遁形。
她匆匆地移开视线,就听谢殊问:“那你为何要拿酒过来?”
谢殊的声音有些沙哑。
戚秋抿了抿唇,嘴硬地说:“我喝。”
谢殊眉目微垂,并没有戳破她,带着一股纵容意味地低声问:“那我呢?”
戚秋顿了一下,“看着我喝。”
心中那股翻涌的浪潮越演越烈,戚秋深吸一口气,话落之后,她握着谢殊的手微微用力,扬起头,硬是将谢殊手里的那盏酒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娇唇微启,戚秋眼角含着一汪春水,喝酒之时还不忘挑衅一般看着谢殊。
说是挑衅,却是媚眼如丝。
夕阳半坠在宫檐下,余晖尽数落在黄瓦之上,寒风渐起,在宫墙之上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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