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意外。虽然只相处了十来日,但井时跟他们感情不错,得知他们全部牺牲那天,他喝了一整晚的酒。”
说到这,墨倾往后一倒,微湿的发丝洒在沙发上。
“他说,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墨倾抬眸看着天花板,有光在她眼里跳动,“他们那个年龄,该在学堂好好读书,而不是在拿枪上阵杀敌时争分夺秒学几个字;该调皮捣蛋被父母操心,而不是家破人亡甚至不记得自己家在何处;该不愁吃喝有最基本的保障,而不是大冬天的穿得破破烂烂的在山里跋涉,大半夜的在梦里饿到哭。”
墨倾的语气很平静。
似乎没有一丝波澜。
可江刻仍旧听出了她的压抑和克制。
他几乎没有多想,就将手掌覆在墨倾手背上:“现在都有了。”
墨倾的手指动了下,却没抽出来。
她偏头,眼里映入江刻的脸。
她轻皱眉,淡声说:“可他们都不在了。”
江刻问:“你心里一直装着那么多人吗?”
墨倾愣住了。
她望着江刻,良久,神情忽然轻松了些:“你不是江延,没有代入感,挺好的。”
江刻却皱起了眉。
“我说真的。”墨倾轻轻地笑了起来,语气释然,“我现在,一点都不希望他回来。”
“为什么?”
墨倾顿了顿,说:“因为他心里装了更多的人。”
江刻唇角轻抿。
不知为何,心脏抽痛了下。
难以言明的压抑感,令他呼吸一窒,顿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
这时,墨倾似乎听到什么动静,将手抽出来,蹙眉:“庄园好像来新客人了。”
“……你的朋友们。”江刻说。
墨倾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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