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烂,几乎无法辨认出是下肢的器官,对一旁的士兵说道:“处理掉。”
那士兵吞了吞口水,皱着眉头拎起那团肉,准备拿到远处去扔掉。
剩下那些个扁手、扁脚的士兵全都怔住了,在极度惊恐与慌乱之中等待处置他们的命运……
“啊……”
“啊……”
那惨叫此起彼伏,闻者伤心,听者动容。
还有力气嘶吼的,或许并不是此场战役中最凄惨之人。那些被巨石压住胸口、碾过肚子的士兵,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担架上。
巨大的疼痛让他们无法开口说话,他们已然分不清虚幻与现实,只感觉身体似要爆炸似的,又感觉生命在一丝一毫地从身上抽离。
白攸宁俯下身子,为其中一位士兵擦汗。
那士兵濡诺着什么,白攸宁听不真切。
他侧耳靠在士兵嘴边,问道:“想说什么?”
“疼……”那士兵费力地吐出一个字。
白攸宁看着他腹部触目惊心的沟壑,似是大肠之类的东西从那沟壑中探出了一截鲜红色,被脏兮兮的尘土裹住,他心下很是不忍,眼眶泛红。
“来人。”一年轻军医双手颤抖着走了过来,他的经验并不丰富,见到这样如炼狱般的场景,显然还不能缓过神来,“大人,我来了。”
“多给他点麻沸散。”
“遵命。”那大夫囫囵地从药箱中找到麻沸散,以酒助士兵服下。
那士兵眼皮即刻变得昏昏沉沉,陷入了昏睡之中,然而他却永远不会再清醒过来了。
“大人,连荡山顶锣鼓喧天,是在庆祝呢!”一侦察兵自远处来,向白攸宁禀告道。
“这帮匪徒,真是猖狂至极!”白攸宁彻底被惹怒。
“将军,我见那帮匪徒们开了好几坛酒,此刻畅饮正欢,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攻上去,他们定不会想到我们适才刚攻打过,即刻又去。”那侦察兵分析道。
“有理,传令下去,伤病者自营中养伤,其他人整顿装备,即刻随我出发。”
临行之前,白攸之对疏桐道:“此次强攻,你留在营中,照顾这些受伤的弟兄,等我回来。”
“好,你放心吧。”疏桐点点头,对白攸之道。
军队即刻又出发了,很快便返回至刚才发生恶战的地方,血迹依然团团残留在那里,引来一些嗜血的乌鸦和秃鹫。四下安静不已。
白攸宁等人且走且探,竟十分顺利。
他们过了半山腰,似乎很快就要攻到山顶了。
“难道这些人就这么放松警惕,庆祝胜利连岗哨也不设了吗?”白攸之警惕地同白攸宁道。
“我心下也有几分不安,从前几回合的交手看,这帮匪徒不至于如此松懈。”白攸宁赞同道。
“不好!将军快看!”一眼尖士兵首先叫道,他手指山脚军营处,脸上写满了焦急。
只见扎营处升起了熊熊大火。
“不好,我们中计了,这是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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