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的诚意。
她送了马四爷一瓶药。
马四爷找机会将药下在了宋学庄身上,别说是四十板子,哪怕只有十板子,只要他见了血,他的伤势就永远不要想痊愈。
死,只是迟早的事!
宋学庄那样的父亲,有还不如没有,活着只会拖累菱姐儿,她没有错,没有错……
……
……
第二天,宁河长公主到底不放心,亲自带着华平安和菱姐儿去了宋府。
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曾经富丽繁华的宋府便处处呈现出颓丧的衰败味道来,连门口的两个石狮子都显得无精打采的。
甫一进门,着眼处一片素白,耳闻处遍地哀声。
只门庭却十分冷落,除了宋家的本家亲戚,几乎没有来吊唁的人。
昌平侯——不,他现在只是宋老太爷——领着几个族中子弟在大门外恭迎,命拆了门槛,将宁河长公主的车驾一直迎到了灵堂外。
菱姐儿按着奶娘的指导乖乖地给宋学庄的灵位磕头上香、烧纸,肥嫩嫩的脸蛋虽然按着华平安教的紧紧绷着,却看不到哀色。
小小的人儿其实还不是很能理解死的意思,也不知道母亲与父亲义绝,带着她大归,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宋老太爷看着不由又滴下泪来,“庄哥儿就这一线血脉——”
宁河长公主顿时紧张起来,生怕他下一句就是要跟她抢菱姐儿。
她虽然不怕,但闹得难看对谁都不好,特别是菱姐儿。
“如今我宋家自顾不暇,还请长公主妥善照顾教养这孩子,长大后为她寻一户好人家,我也就放心了!”
宋老太爷说着跪了下去,哽咽出声。
宁河长公主松了口气,忙伸手去扶。
宋学庄已经死了,人死债消,以前种种,她自不会再计较。
宋老太爷却不肯起来,颤巍巍开口,“她父亲做错了事,又身弱福薄,如今没了,也算是人死债消。
待她父亲的丧事了结,我便准备举族搬回老家,其他倒也罢了,只韫姐儿——”
他说着捂脸大哭,“是我误了韫姐儿,与马家订亲的事,她根本毫不知晓,是我一时糊涂,毁了她的终生啊!”
宁河长公主闻弦知雅,宋老太爷这是在用不纠缠菱姐儿归于何家的情分,求她帮忙解决宋学韫的亲事!
宋学韫母女并不在场,宋老太爷的解释是母女二人悲伤过度无法下床。
宁河长公主估摸着,宋老太爷是怕她们怨恨下言行失态,冲撞了自己,这才没让她们出现。
她这个亲家还算明白,对菱姐儿母女也还不错。
而且,宋学庄的死,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她华家的大姑奶奶突然赶在那关口出了京,能瞒过其他人,可瞒不过她这个嫡亲的祖母!
宁河长公主处事向来宽厚,当下亲扶宋老太爷站了起来,“老太爷千万不要外道了,菱姐儿总还是要叫老太爷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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