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跟在最后面,和梅若彤中间还隔着墨香,所以她根本就来不及救场,就眼睁睁地看着梅若彤被林辰晧整个抱在了怀里。
林辰晧绝非故意,但是在拥住梅若彤的那一刻,牢记在脑子里的那些宗教礼法全都不管用,本能使他怎么也舍不得放开怀里香软的人儿。
墨香已经完全呆住,青竹皱了眉头,两步就走到了林辰晧身边,抓住他的手臂叫了声“大少爷”。
林辰晧如梦初醒,慌忙松开双手,又是惊慌又是惭愧,他不敢看梅若彤,只能涨红着脸不停地作揖赔礼。
梅若彤神色平静,从青竹手里接过匣子说:
“表哥不是故意的,你到门口去等我。”
青竹沉默地看了一眼林辰晧,给梅若彤屈了屈膝,转身往外面走去。
墨香回过神,手忙脚乱地倒了两杯热茶放在桌子上,也赶紧退了出去。
对面的厢房里,林庭瑶站在窗户后面冷冷地看着接连走出屋子的青竹和墨香,咬成一条线的嘴唇恨恨地抽搐了几下。
冷汗已经湿透了林辰晧后背的里衣,看到梅若彤淡然地在桌旁的圆椅中坐下,他也只能涨红着脸垂头在旁边坐下。
梅若彤似乎对林辰晧的窘迫毫无察觉,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后轻声问:
“今年的秋闱,表哥有几分把握?”
林辰晧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不敢看梅若彤,只盯着地面低声说:
“我自觉是有几分把握的,先生也说只要在策论上不出问题,这一科就稳了。”
梅若彤点了点头,扭脸看着林辰晧说:
“时事政论,并非都在书本之中。先生既然指出了表哥薄弱的地方,表哥就该想办法弥补才是。”
林辰晧忘了窘迫,惊讶地看向梅若彤:
“那表妹的意思是?”
梅若彤抿唇笑了笑,轻声说:
“我一个女子,并不懂科举的事情。但是往年在江陵的时候,常见哥哥与同窗激昂辩论,还时常到市井之中与能人异士畅谈。”
“我就想着,譬如刑律,譬如钱粮,虽然都有定制,但是时移世易,尤其是经济之事,往往需要因时制宜、因地制宜。衙门里的推官,粮行里的行老,未必都是学富五车,却往往是最精于本行业的人。表哥不妨多向他们请教,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林辰晧脸上的尴尬之色渐退,取而代之的是悄然而起的喜色,他站起身对着梅若彤躬身行礼,含笑道:
“我明白表妹的意思了,多谢表妹指点。”
梅若彤微笑着摆了摆手,对林辰晧说:
“不过是想起来,顺口一提罢了,哪里值得表哥行这样的大礼。”
林辰晧见梅若彤笑了,眼神里也并无往常那样疏离的神色,心就彻底放了下来。他起身打开梅若彤带来的点心匣子,拿一块干净的帕子捏了一块递给梅若彤说:
“这是焦嬷嬷的手艺,我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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